因为敬酒这事,所以散宴的时候也较晚,钟晓欣带了银杏踏了一路的月色逛回绮罗院,月亮散下来的碎片慢悠悠的速度和钟晓欣的步伐差不多的速度。
等到回了院,紫竹和苦菊都还等着她们,等钟晓欣进了院才锁了院门。紫竹就急急的把钟晓欣打量了半天,看她全头全尾的没哪里受伤,才松了一口气,问道:“吃的好吗?可饮了酒?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钟晓欣就想到了紫竹前两天为了给她一碗寿面,拿母亲的遗物去贿赂人的事,似乎在紫竹的眼里她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是清淡的果酒,就饮了二杯,不碍事。”钟晓欣回她。
然而提起了酒,这让银杏气不打一处来,就说到了今日宴席上敬酒的事,虽然说四个小姑娘都是方氏教大的,并不太懂这些大户人家的礼仪,然而就是乡下的人家,也知道个长幼有序,钟晓欣身为嫡出的大小姐,却被一群庶出的妹妹给插了队,二老爷不但喝斥她们,反而让钟晓欣让着些,二太太坐在一边也一句话没有,便知道侯府是多么的没有规矩。
银杏心里早憋着气,如今见到了紫竹,打开话匣子就里里外外的把事情起因经过结果讲了一遍。
苦菊听完银杏的话,也恨恨的呸了一声。“一群小娘养的,没教养。还有那些个姨娘,也都插到小姐前面,凭的什么,真拿自己当主子呢。”她说完看向紫竹,一般来说这种骂人的情况,还是得紫竹来,紫竹很会骂人,不但学全了一般村妇骂人的那些话,而且还天赋异禀无师自通的会很多问候人家母亲和祖宗的话,很是会说一些别人说不出口的话。
然而紫竹却有些心神不宁的骂苦菊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我们是早晚要跟着这些人打交道的,哪还能像以前一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把你的嘴收紧了,再让我听到这些话绝不饶你。”
“这不是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说说嘛。”苦菊嘟囔着,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