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和你没有什么关系,给我滚,麻利点!”
然而他却是压根不理会我,继续爬起来拖着我想要离开,无论我怎么咒骂他仿佛都没有听见。
任杭灯看见这一幕,忽然间呆了呆,在曾经的峥嵘岁月里他看过许多这样的画面。十年对越反击战争中有多少人不愿意抛弃自己受伤的战友结果自己深陷囫囵?傻吗?不傻!因为这就是军人之间最可贵的东西,也是男人之间,甚至是人之间最珍贵的东西,不抛弃,不放弃。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做出了自己都惊讶的举动,跟马小黑一起,抱着我往前走。
这一幕让我愣住了,看了看花白头发眼神闪避的任杭灯,他似乎稍微有了那么一点勇气。
但这依然不会改变结果。两个人带着一个累赘,想要跑过一群手脚健全的男人,那简直是在开玩笑,冷漠男子追到我们,猛然掏枪,照着我们就打了过来,我尖锐叫道:“趴下!”
马小黑猛然下蹲,我们三个人在地面上滚了起来,妄图想要躲到前面的拐角处。
然而我的身体也拖累了我自己,这个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是无比的疼痛。我汗水直流,伤口都已经渗出鲜血,就在这个时候马小黑猛地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到了拐角的地方。
“快过来!”
我勉强支撑着身子坐起,朝着二人大吼。
任杭灯惊恐无比,他好不容易恢复的那一点勇气似乎又消失了,依然蜷缩着蹲在原地,瑟瑟发抖着,我甚至看到了有眼泪滴落了出来,这基本上已经是嚎啕大哭了。
冷漠男子不屑的看了一眼任杭灯。
我意识到不妙。果然下一秒,他朝着任杭灯抠动了扳机,本来有机会逃走的马小黑却是义无反顾的扑了过去,一把推开任杭灯,自己则是背后爆开一朵血花,重重的倒在地上。
我目眦欲裂的喊道:“马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