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语塞,这才明白,我是用同样的方式来反驳他。
我站了起来,所有人都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们,沉默了几秒后,我缓缓开口:“没错,我拿不出我没有杀陈笑棠的证据,但是你们有我杀他的证据吗?我们走的这条路,从来就不是靠证据说话的,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王。我知道你们很多人盼不得我死。但是在这种时候,将这口黑锅甩给我,真的合适吗?洪清会跟北洪门翻脸,损失最大的才是你们。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洗清我的嫌疑,而不是在这里落井下石。”
众人沉思。郝家的人跟那些中立的元老们都点了点头,说道:“言之有理。”
秦欢喜说道:“那么杀他的人是谁呢?”
我笑了笑,绕着会议桌缓缓行走:“我不知道是谁,但谁都有可能,有些人想要让我死,所以他杀了陈笑棠;有些人想要让洪清会完蛋,所以他杀了陈笑棠;有些人可能是北洪门的敌人,所以杀了陈笑棠了;也有可能是大街上随便的一个人,就是看他不顺眼,把他给杀了,一万种可能,但绝对不可能是我,正确的做法应该是立即通知北洪门,告诉他们,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洪清会做的。然后内部整顿,想办法查出这个杀人凶手!”
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众人皆是点头。
郝如龙看着我,眉头微微皱着,虽然是他帮助了我,但是我居然稳住了所有人,这让他难免不舒服,总不能真的就全心全意的帮我吧?他心里复杂无比,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问题的关键,就在于北洪门肯不肯相信!”
师国庆说道:“信个屁,他们肯定会认为是大哥做的。”
这就是无法避免的问题了,世界上的很多事情,根本是无法用道理讲通的。
我知道郝如龙想说什么,露出个嘲讽的笑容:“二叔你直说吧。”
郝如龙抚摸着自己手指上的扳指,犹如一尊温和的弥勒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