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乐听医生的建议，在医院做了检查，照过脑部扫描后，医生把他叫到办公室。

“你现在感觉怎样？”医生问。

杨思乐轻轻蹙眉，一只手压着头部，“痛，一阵一阵的痛。”

医生查了他过往的病例，叹息一声缓缓道，“你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血块位置现在出现偏差，压到一些很危险的神经，所以你的精神状态，智力记忆，各方面会慢慢好转，但是……”

杨思乐微微喘着气息，头剧烈疼痛让他有些忍受不住，“说吧，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血块所在的位置不能动手术，如果动手术会容易引起脑死亡，或者别的危险状况。”

杨思乐已经有心里准备了，这些年他是这怎样过来的他记得一清二楚，曾经以为死在病床上的他，已经没有任何希望，却还能活了两年多，现在就算会死，他也毫无畏惧，可是他想争取点时间，让他活久一点，让他把妹妹和妈妈安顿好。

“我还能活多久？”杨思乐缓缓问道。

“这个不太确定，只要是看你脑里面的淤血会不会出现什么状况，现在你的情况很危险，运气不好的，或许眼睛一闭，明天就醒不来了，也或许运气好淤血自己慢慢消失。”

杨思乐不由得苦涩一笑，这么大一块淤血怎么可能会自己消失？反正他已经了解医生的意思，现在他脑袋之所以慢慢能恢复是因为血块在发生改变，这个改变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他是一个随时可能变成植物人或者醒不来的人，而且还不能做手术。

或者。在两年前他就应该死去，这样就不会给他妹妹和母亲带来这么重的负担。

可是，现在……

杨思乐离开医院后就直接回餐厅上班，医生给他开了点止痛药，实在是痛得受不了的时候就吃点，不痛或者微痛的时候，医生建议他忍着，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