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你说,往哪儿打?打屁股还是打肩膀?”
那针管子好像一个火箭筒,把大栓婶吓得魂飞魄散。
她妈呀一声爬起来就跑,一溜烟地冲出医馆不见了踪影,跑掉一只鞋子,也不敢回头去捡。
后面留下了王海亮嗤嗤的冷笑:“跟我斗,你还嫩了点……别跑试试,看我捅不死你?”
大栓婶吓得跟兔子一样落荒而逃,跌跌撞撞冲进家门,爬炕上老半天都没有缓过神来。
狗曰的王海亮,竟然用最粗的针管吓唬我,气死人了。
计划泡汤了,没有将王庆祥勾搭到手,咋办呢?
要是儿子二狗在家,那就好办了,至少老娘不会忍受这等委屈。
儿子,你在哪儿?知道不知道娘想你,你究竟去了哪儿?为啥这么狠心丢下娘不管?
大栓婶想儿子想的不行,望眼欲穿,心酸难忍,眼泪扑簌簌流下,她趴在炕上嚎啕大哭起来。
哪知道刚刚哭了没几声,忽然吱呀一声门响了,外面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
大栓婶刚爬起来,门外就传出了呼叫:“娘!我回来了,二狗回来了!”
大栓婶浑身打了个冷战,光着脚丫子冲出了房门,房门打开她的眼睛就是一亮。
张二狗果然站在外面,傻呆呆看着她笑……
“俺的儿啊……”大栓婶一声嚎啕扑了过去,将张二狗紧紧抱在怀里。
她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真的是二狗,二狗黑了,也瘦了,不过更壮实了。个子也增高了不少,嘴巴里安装了两个兔子牙。
张二狗扑通冲娘跪了下去,同样泣不成声:“娘,儿子不孝,让你受苦了。”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了很久,大栓婶忽然板起了脸,一下子将儿子推开了,骂道:“你个不孝的逆子,一年的时间你哪儿去了,你还知道回来,死外面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