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张医生的脸色,明显是在讨好。
张医生淡淡地点了头,依旧没有跟她说话。
她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举起张医生之前使过的那根长鞭,摇着手臂转了几圈后,狠狠地抽在地上,三鞭过后,四周的白雾里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声音。
脊梁骨蓦地一寒,居然有很多只冰凉的爪子在挠我后背。
我下意识地抽出树枝想往后挥几下,可偏偏被张医生看到:“这树枝……是柴老六给你的?”
柴老六?
看来他认识柴叔,难道半庙村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他有牵扯吗?
我硬着头皮摇摇头,不敢看他那双眼:“柴叔借给我用过,不小心丢了,后来又被我捡到了。”
张医生沉吟:“不要跟柴老六走太近,这树枝,我代为保管。”
他说着就想把树枝抽走,看我死死拽住,才又淡淡地说道:“这是散魂之物,你还不到使用它的时候。青竹,松手。”
我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想到最近的头晕眼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树枝有关系。
我现在已经看不透张医生了,一会儿害我,一会儿又救我。
英子挥着鞭子率先走向我们刚才走过的那条道,胡慧娟跟傀儡似的,直着眼跟在她身后。张医生让我跟上他们,但千万别回头。
张医生嘴里突然开始吟唱调子很奇怪的曲子,反反复复只有“归去来兮”几个字,跟我妈唱的扶乩曲有点相似。
我听得一阵恍惚,感觉三魂七魄都被曲子勾了去,可又有一张大网牢牢地拉着我的魂魄不让它飘走,挣扎间只觉得胸口无比沉闷。
浑浑噩噩地走到鬼门坳入口时,竟然什么危险都没发生。
我担心郭沐霖和曲诃的安危,忍不住停下了步子:“张医生,我老公还没出来,能不能等等他?”
说这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