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该叫他九渊。
心跳快得离谱,九渊从没跟我说过这情况,那些人都是村里的,怎么都跟小弟似的在跟他报告事情?
他们说话的声音极小,我隐约听到他们在说谁家丢了什么。
轮到桃子爸时,他一度哽咽。
我不敢再听,偷偷摸到面对后院的窗户翻了出去。没想到桃子爸拼命在找的桃子,居然正站在栅栏外看着我!
我忙朝她嘘声,问她这两天去了哪里。
她突然朝我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嘴的鸡毛。
我哆嗦了下,那个仙家不会还没离开吧?
我拉着她在我家栅栏外张望,想看看里面是不是有人守株待兔,桃子却嘻嘻笑道:“没人,我进去,看过。”
没人抓我就行。
我赶紧蹑手蹑脚地拉着她进去,匆匆忙忙地又找出一副沙盘架在桌上:“请问仙家为什么还没离开?”
桃子猛地一颤,握住乩笔在沙盘里乱画起来,十几秒后才慢慢恢复正常:“危险,保护她。”
我没心思细细琢磨仙家话里的意思,只要桃子安全就行:“村子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大家都有点奇怪?”
桃子把脑袋往旁边一歪,呲着牙笑了,握着乩笔的手却迟迟未动。
人的意识往往比身体虚伪很多,我之所以不等着桃子回话,反而看沙盘里的字,是因为被仙家上身的鸾生是有自己的意识的,但他们一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所以他们说的话未必是仙家说的,但他们写的字则多半是仙家预备回答的内容。
我抽老槐树那晚,村里的鸡狗叫得很不正常,也许就是那晚出了事,可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听到外面有人走动,赶紧急匆匆地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仙家现在知道九渊是谁了吗?我能不能相信他?那些人为什么会向郭沐霖汇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