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川同志,这种无产阶级的反革命分子,干脆直接在这里枪毙了算了。
那胖子说不行,这一次是全县集中打击重特大案件的犯罪分子,并且是要公开的宣判,还要游行,最后集中枪毙。
那瘦警察这才押着我往晒谷场上走。经过我家前门时,父亲从屋里冲出来,拦住我们,大哭,说警察同志啊,我这个儿子也没杀人,就是误伤而已,能不能从轻发落?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四个鸡蛋,塞给每个警察一人两个。
那两个警察也不客气,说鸡蛋就收了,但人还是要带走的,至于是死是活,我们也不敢保证,让开。
父亲拉着我,说三狼啊,你好好的别再和警察打架了,争取宽大处理,知道吗?还说之前你跑哪去了,我找了你好多天。
我说爸,我之前一直在外婆家,外婆家全没了,全死光了,没想到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就又被捉了,爸,你这头发怎么就全白了呢?我不在家,谁要是敢来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回来再收拾他。
那个瘦警察哼一声,说你真是想得够美的,这一走,你就没机会再回来了。
那个叫陆川同志的高胖警察说,看在两个鸡蛋的份上,给你一点时间和你儿子告个别吧,这一次恐怕是回不来了,肯定要枪毙。而且估计就在明天下午。
父亲浑身一软,竟然直接就倒在了地上,大哭起来,爬过来抱着我的脚,几次想爬起来,都没有成功。
他哭着,说这,这,这叫我还怎么活下去?
我听着眼睛红红的,鼻子也酸,说爸。别伤心,你儿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再回来找你,帮你收拾那些欺负你的人,到时,先收拾这瘦猴,再收拾这肥猪。
那两个警察一听,一个一拳,另一个一脚,连续对我动手,吼声连连,说真是死到临头还嘴硬啊,不打死你我就不是警察了。
父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