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蹲监狱你们就舒服了,你们才多大?”
“我们没有,但是那出来混。哪有不干这事的。”王亮倒是显得有些委屈,“罩着几个小孩上学不被欺负,他们给钱,怎么了……”
“没出息的样儿,还嘴硬。”我被气的浑身直哆嗦,可那时候我也不知道找什么门路让他们赚钱,只知道正经上班,那是到后来,我才慢慢摸出路子让他们做的。
“没嘴硬。”钱明明这下起床了,眯着眼睛把胳膊伸给我看,胳膊上一块淤青,还有个很大的针眼儿,“医院那边有卖血的地方,俺们几个,都卖了,给了八百多块钱呢,刚好够用的。”
我顿时傻眼了,这种冲击力可不是当时那种还没见过更感动的撕心裂肺的事情的我。就能承受的。
那个时候不是献血,每天到医院卖血的人不再少数。
我想哭,但我不能在他们面前哭,咬牙硬挺住了。
沉默了一会儿,见天亮了,我才开口,“办出院,回家,姐给你们做好吃的。”
回到我住的地方,在菜市场,我看到鸡,平常自己也不舍得,真是快到了三穷水尽,每天吃面条都过不下去的日子了。
一狠心,我买了两只,给他们熬了鸡汤,他们吃的很香,还夸我做饭好吃。又不停的让我也吃鸡喝汤,说我有孩子,得好好养……
这种感觉跟婉娘在一起又是一种滋味儿,不是很幸福快乐,夹杂着很多酸楚,他们也都是穷人家出来的,一个个像是未经雕琢的璞玉,我真不舍得让他们混下去,坐下和他们谈了很久,但是他们真的是很想,很想混个名堂,将来有钱。好风光度日,家在外地的也能衣锦还乡,因为他们好似脑子里只有这一条路,其他的路,都想不到的。
我无力在劝说什么,让他们好好休息,好好上班帮我做事,他们很高兴,那看着我眼神,仿佛是把期望都寄托给了我,我倍感压力,甚至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