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严控的茶砖盐铁,这等手笔除了长孙执掌的内务府,整个唐朝再也没人有这份实力。
老房一声长叹,忽然意味深长道:“泾阳侯真是个搅动风云的人物啊。区区一介少年,关外不毛之地,当初他离开长安之时老夫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想不到这才短短半年,竟然白手起家再创辉煌,这一次可比他制蚊香造水车不同,满朝文武都要仰他鼻息了。”
房夫人目光炯炯,忽然压低声音神秘道:“老爷,妾身听闻程知节家的那个傻小子和泾阳侯结拜为兄弟,您说咱是不是也找个机会促成一下,让自家孩儿和泾阳侯亲近亲近。”
房玄龄轻捻胡须沉思半晌,缓缓摇头道:“此事恐怕不易,遗直性子木讷,遗爱年龄太小。况且朝中格局不稳,世家一直盯着泾阳侯,待老夫观察观察再说。”
房夫人点了点头,她虽然精明家事,但毕竟是个妇道女人,若论目光长远还是得看老房。
大唐首辅在马车中和夫人商量事情,外面的百姓也在讨论此次行商。这一次随皇帝出关,很多人都是押上全部家底,虽然早听说互市繁华遍地财富,但那毕竟只是传闻,大家或多或少都还有些不自信。
一个赶车的汉子就是这种表现,出关三月,一路上他也不知道问了身边人几回,今天又忍不住开了口。
“我说李六子,突厥人真有你说的那般憨傻么?一口铁锅换三只羊,俺怎么总觉的这事有些离谱。”
李六子就是上次跟着牛老大出关的那个年轻人,那一次他拉了三十口铁锅,财富整整翻了三十倍都不止。
他瞥了一眼问话的汉子,嗤笑道:“我说老根大哥,你这都是第几次问咱了?一百次?两百次?你不嫌烦,俺都烦了!”
汉子老根搓搓大手,咧嘴笑道:“咱这不是担心么。兄弟你也知道我家境不好,婆娘常年有病不能下地干活,两个娃子也还没有长起来。唉,真怕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