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暗二嘴中咳血,他强忍左臂剧痛,勉强赞道:“不愧罗家枪传人,罗将军虽是女子,却已青出于蓝,死在你手里不亏!”
罗静儿一收长枪,枪尖沾血,她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拭去,淡淡道:“我敬你有武人之风,这一次便饶你性命,你走吧……”
“走?”暗二惨然一笑:“某家任务失败,就算回去也难以复命,下场必定凄惨无比。既然结局已然注定,生死又有何妨?我虽沦落为奴,但亦有武人尊严,猛虎不愿被柴狗戏,我宁肯死在罗将军手中,也好过回去后被那些卑鄙小人宰杀。”
他一心求死,脸上写满悲伤,堂堂一个威武壮汉却忽然落泪哽咽:“只是可怜了我老娘,不知某家身死之后那人会不会放过她。”
韩跃心中一动,试探道:“这位兄弟,我观你面色怅然,莫非此事还有隐衷不成?”
“隐衷?”暗二微微一呆,迟疑看他一眼,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罢了!”
“说来听听!”韩跃目光闪动,他随手扔了长刀,轻笑道:“我生平最敬重你这样的汉子,虽然咱们身处敌对之势,但也总算相识一场,你若有什么遗憾不妨告知,说不定我能和罗将军能帮上一把……”
暗二有些感动,冲着韩跃重重点头,道:“坊间传闻泾阳侯乃是个卖妻买玉的人渣混混,今日一见却有孟尝之风,传言果然不可轻信。”
“过奖!”韩跃摆了摆手,嘿嘿道:“我只是想听故事,有些好奇你这种豪杰之辈,竟也会为人卖命。”
“豪杰?”暗二苦笑一声,喃喃道:“就是这豪杰二字,害苦了我!”他忽然扬天长叹,目光隐隐带着痛苦:“我少年之时便习得一身武艺,只因羡慕游侠生活,抛家舍业纵情江湖,每日里与人比斗厮杀,又或是饮酒作乐,游荡啸傲山林,很是意气风发……”
韩跃点头道:“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