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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遥所说的容身之处,便是她家的那幢小洋楼。
这里常年无人居住,也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打扫,东西都脏兮兮地积了一层灰。她来这里是有私心的:她对整个屋子、周围的地形,都比祁漠要熟悉,逃跑的话也会更方便!
“你家?”祁漠捂着鼻子走进去,表情很是嫌
tang弃,诚实评价,“好脏。”
“这里没有人住。”慕遥闷闷不乐地提醒,面色不悦地往二楼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要回房间处理一下伤口,你可以在这里随便找地方坐。”
她抛下祁漠,径自上了二楼。
她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掀开遮尘布,便是那张矮矮的床,很干净、也很温馨。她记得床底下有个医药箱,隔了那么久不知道能不能用?但里面的纱布至少还能派上用场。
慕遥忍着痛,把手心的划伤包扎好,还未来得及收拾,身后便传来脚步声,踩在木质的地板上“吱呀”作响。祁漠竟然跟了进来,而且堂而皇之地往她的小床上一坐……
“你干什么?”看他一身脏地坐上自己的床,慕遥面色不悦,当场发怒,“起来!”
“比起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不如你先帮我也包扎一下?”祁漠不为所动,他无视着慕遥的怒意,反而脱下外套,卷起了袖子,也让她看清了手臂上的伤——
那是一根细长的玻璃,有一截还插在肌肉里,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尖。
表面上看上去,他的伤口不大,血也不多,所以她一直都没有发现……
比起他的这个,她手心的割伤,真的算是“小伤”。
“你怎么不早说?”慕遥蹙眉,没再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