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什么?”姜暖烟一眼便看出了花语眼眸中的尴尬。
“只不过小姐的眼泪、鼻涕都抹在了侯爷身上,他昨日不但外衣,甚至连内衣都湿透了,而且正好碰上闻讯赶来的长公主!”花语的声音低了下去。
姜暖烟摸了摸有些发烫的脸,强自镇定道,“那侯爷呢?”
“侯爷守了小姐一晚上,今早,皇上又传旨宣他进宫去了!”花语如实向姜暖烟道。
“哦!”姜暖烟呆呆的应了声,便由花语搀扶着起身,去秋管家的灵堂前又呆了半晌,刚回到自己房中,诸葛长风便从宫中回来了。
“昨天,我,不好意思啊!”姜暖烟一见诸葛长风便想起花语刚才所说的,昨日她眼泪、鼻涕抹了诸葛长风一身。
诸葛长风不愿她尬尴,岔开话题道,“皇上已经得出结论,前次关于辅国公的流言,与此次关于太子身世的流言都来自六公主府。虽散播流言的罪魁祸首是六公主府的管家,但南宫婉如与孔进安也难辞其咎!”
“皇上当即下令杖责了孔进安一百廷杖,虽没有死,但被抬走的时候也只剩一口气了!”
姜暖烟一愣,皇上只下令杖责廷杖?这明显是要放过孔进安的意思。否则,无论是污蔑辅国公,还是太子,足以将他斩首!可既然皇上要放过他了,那廷杖一百怎么会只剩一口气?
“是你?”姜暖烟看向诸葛长风问道。
诸葛长风点点头,“这廷杖本就是个技术活,那些行刑的太监早就修炼成精,可以将人打的皮开肉绽,却丝毫不伤筋骨,也可以将人打的只受些轻伤,却伤筋动骨成残废。自然,孔家交代的是前者,而我却吩咐他们照实了打!”
“所以,若是萧公子不出手相助,他怕是活不过今晚!”诸葛长风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而且,我已经从碧霄宫散播出去消息,这太子的血与皇上的血不相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