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混吃等死,不如北去,图个天高海阔,逍遥自在。”
木华黎也笑了起来,这回,他是真的放心了。
实际上,这些将领中,只他心思最少,也只他一人,对赵石惟命是从。
那些事儿,他知道吗?他自然是知道的,但赵石一句话,他便立即听命行事,没有半点犹豫。
不过,帐中众将,和他有着交情的人,可着实不少,让他操刀容易,但……心情也不会太过好受了。
见此时尘埃落定,心中也是欣喜。
再不想其他,躬身道:“大帅到了哪里,都是英雄,只是……长安中,还有大帅家眷,要不要末将走一趟,将人都接出来?”
赵石摆了摆手,“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安排。”……
天明,张锋聚朦朦胧胧的醒转,头痛欲裂,嗓子也干涩的厉害,睁开眼睛,半天才想起,昨日宴饮,喝的不少,怕是醉了。
适应了一下光线,这才懒懒的支起身子,心中也不由苦笑,到底是有些老了,不然的话,就算酒量赶不上大哥,也不会醉的这么厉害,连怎么回到自己帐中的都不记得了。
刚想张嘴唤亲卫进来,给他弄些水喝,但感觉手中不对,低头看了看,却是一封书信。
张锋聚有些疑惑,将书信拿起来瞧了瞧,看见封皮上那丑陋的几个字,皱了皱眉头,不过,随即,他又仔细看了看,不由脸色大变。
“佩官吾弟亲启。”
信很简短,“军中所藏之物,我已取去,当此之时,无非两途,以你等之人头,平天下之戾气,奈何心软,只能另择他法,一切由我而始,便自我而终,今吾已去,不需来寻,若来寻,便成仇敌,恩断义绝……”
“若还念及兄弟之情,便安心领兵南归,当能尽享尊荣……你我兄弟,也有再会之期,到时不醉不归,再想今日之事,无非一桩笑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