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地滚犊子!”
冯二水抬脚就要踹人,我大笑着朝前蹦跶了几下,之后站定,对着他挥了挥手。
他笑了笑,转身就上了车。
走了一小段,就听身后传来冯二水的喊声:“十三呐,给咱争口气,记住了,开大奔、住豪宅,老婆姨子睡成排!”
我没有回他,只是微微抬起手,挥了挥。
走到柜台前,我对着营业员说要一张去京城的票,那营业员飘了我一眼。问是要软座还是硬座。
我想了想正要说话,旁边一个大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要一张站票,站票便宜,价格差两百多块钱呢。”
我有些发愣。虽然不太明白为啥,但大叔又说了一句:“相信我,没错的。”
想了想,我还真就买了一张站票,不多时。大叔就走了上来,对着我说:“我告诉你为什么买站票。现在是春运高峰期,只有从京城出来的,极少有人回京城的,所以这列车上人少。到了晚上,别说是硬座了,就是卧铺,咱们也能睡。”
这果然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才刚刚出门呢,就见识到了民间智慧的博大精深之处。
这个大叔去的和我不是一个地方,我们进了候车室随便说了几句话就分开了。
距离火车出发还有一段时间,我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从包里取出馍馍,自己咬一口,给怀里的小狐狸也吃一口。
这偌大的火车站,见不到几个人,空空荡荡的感觉很是奇怪。
本来按照冯二水掐算的时间,到火车站应该在下午两点左右,不过因为路上他车轮被铁钉扎破。我们两人换备胎就去了一个多小时。
火车要六点才能发车,我在冯二水车上蹭吃了不少水果,在火车发车的前半个小时去了一趟厕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少的缘故,那厕所显得异常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