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今晚,我们就各不相欠了。”
“……”
寒檀的动作戛然而止,他抬头,晦暗的眼对上梁浮笙的……
“我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遇到了你,我把这当成一种幸运,把你当成唯一的亲人。你到哪儿,我到哪儿。”
“……”
“我从来没想过要一辈子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我恨透了要戴着面罩示人,我不懂,这世上那么多人都和平的,安稳的过着有柴米油盐的日子,为什么我就一定要过着在刀刃上舔血的日子……”
“这样也好,把欠你的还清了,以后我做什么也就和你无关了。”
梁浮笙说着,双手一伸,绕着寒檀的脖子,笑的魅惑动人。
寒檀的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四目相对……
她用这一招杀死过多少**熏心的目标,如今,他竟是分不清她是要和他做个了断,还是要他死。
“怎么了?是嫌我身上太臭了?下不了口了?”
梁浮笙轻笑。
寒檀定定的看着她,良久,嘴唇缝间咬牙切齿的蹦出几个字,
“你想得美。”
说罢,寒檀从她身上爬起来,径自走出了帐篷。
梁浮笙躺在床上,她睁着黑亮的大眼睛,看着这个矮矮的帐篷顶,顶端看着脏兮兮的,她的吊带衫一根肩带滑落在肩膀上,双手弯起背在后脑勺上,眨了两下眼睛,嘟嘴吹起了口哨,在越南边境不远处的那片贫民窟里流传出来的小曲子。
一条腿曲起,另一条腿翘着二郎腿似得搭着。
她一边吹着,一边晃着腿,吹着,吹着……
眼泪顺着眼角淌了下来。
吹着,吹着,含着眼泪的眼睛又轻轻的笑了起来。
十五年,寒檀为她做的,历历在目,可浮笙心里并没有多少感激,他们只是在寒冷冬夜里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