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闷和怒气,被彻底点燃了,骂道,“老子这辈子还没这么疼过呢!疼完了还得上战场,路不好,又没有好医生,不能好好养伤,那一个多月,老子过得生不如死!他妈的,打狗都要看主人,他砍了老子的手臂,也不看看老子的爹是谁……”
他骂个不休,骂到后面,全是在诅咒和诋毁夜九,那些话说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红妆垂下眼眸,掩住眼里的怒气与杀气。
就冲着他现在这些话,他就是她的敌人了。
乌雷光边骂边喝,骂完时,人也醉得差不多了,不该说的话,也说出来了:“告诉你,这小子得罪的可不止我一家,恨他的人多着呢,他活不了几天了!”
红妆隐隐一惊,又给他倒酒,轻声软语地道:“所谓祸害活千年,我也听说想杀他的人很多,但是,他功夫高,命大,又是朝廷命官,谁能杀得了他?我看,那些人只是随便想想罢了,没人敢杀他的。”
“谁说没有人敢杀他?”乌雷光拍桌子,凑到她耳边,“告诉你,已经有人买通了江湖杀手,要取他的人头,他喜欢独来独往,又没有甚么亲友,就不信他能飞天入地,逃得了那些江湖杀手的毒手……”
红妆心里大动,却更冷静了,不以为然地笑道:“夜公子过几天就要离京赴任了,短短几天,别人哪有时间和机会要他的性命?雷公子,您喝醉了,才会乱说呢!”
“我才没有乱说!”乌雷光又拍桌子,“他的将军府里没几个人,只要三公子不跟在他身边,就凭他一个人,能护得了他自己?哼,看着吧,他一定会追悔莫及的……”
“难道,那些杀手想趁乌公子落单或在府里时,对乌公子下毒手?”红妆试探地问。
但是,乌雷光打了几个酒嗝,喷出一大股强烈的酒气来,就醉了过去。
就算是醉了,他也仍然抓着红妆的小手不放,红妆啮了啮牙,狠狠地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