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固定在树上,脱下外衣卷成一团,包在绳子上,然后一手抱着章豹,一手抓住绳子外面的衣服,从树上一跃而起,飞快的朝下滑去。
十丈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就滑了一半,绳子是足够用的,但是断裂的树却终于撑不住我们的重量了,离谷底还有一丈多高的时候,树的主根咔擦一下彻底断裂,手里的绳子猛然一空,我抱着章豹不敢松手,顿失平衡,翻滚着掉了下去。落地的一瞬,脑袋重重磕在谷底的石头上,哼都没哼一声,就昏死过去。
我可能昏厥了好久,等到苏醒过来的时候,脑仁仿佛跟脑壳脱离了,眼前的景物还在一圈一圈的晃动。睁眼的一瞬间,我看到的是络腮胡子那张黑脸。
“你总算是醒了。”络腮胡子的样子非常狼狈,跟华严寺的和尚纠缠的时候,身上的衣服让撕扯的丝丝缕缕,满身都是灰,正在山洞的洞口烧水:“那些个和尚很难缠,我绕了远路,才跑到谷底。”叼帅系圾。
我回头看看章豹,他依然昏迷着,连一丝动静也没有。我心里不怎么踏实,自己昏厥了那么久,络腮胡子如果起了歪心,我身上的扳指,或许会被他拿走。不过我悄悄伸手摸了摸,扳指还在身上。
“他怎么样?”我赶紧爬起来,跑到章豹身边,他的状况很不好,呼吸还有,但一会儿粗重,一会儿就像是要断气了一样。
“很不妙啊。”络腮胡子摊摊手,道:“我看过了,后脑糟人砸了一棍子,也没断气,也没醒过来,咱们缺医少药,又不懂医术,咋救他?”
“豹子!”我心里一阵难受,空尘老和尚网开一面,我们两个好容易死里逃生,但章豹昏迷不醒,脑袋遭到重创,是很危险的事,如果头骨里面出血,那铁定是救不活的。身在山区里,几十上百里都不见个人,我们赶尸人调制的外伤药,在章豹身上根本就不顶用。
我二话不说,抱起章豹就走,络腮胡子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