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崇也眉头紧皱,甚至蠢蠢欲动着想翻身下去冲进考场。
但他强自忍着,心里如猫抓鼠挠一样难受。
他都这样,其他人更不用说,强烈的好奇心折磨着在场每一个人。
此时欣欣也不知道自己背后站着个大人,她正站在画架之前,完全沉浸在画布中,沉醉在自己脑中的一方天地里。
她左手五指夹着四支画笔,右手同样拿着一支画笔。
同时,她左手边架子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大师级水彩颜料,右手边架子上则摆放着硕大的调色板。
以前这些杂事都是沈崇或者封吹雪帮她做,但今天这些事都得自力更生。
但她没有叫苦,没有叫累,她甚至都没办法分心。
她脑子里正如火山喷发般涌动着的灵感狠狠催发着她的倾述与表达欲望,思维完全被占据,只想找到最准确的色彩,用手中的画笔将它表达出来。
高个比赛监督震惊的,不是这孩子调色的娴熟,也不是她专注的神情,虽然这出现在六岁孩子的身上已经足够不可思议。
真正让他目瞪口呆的,是欣欣在短短两分钟里已经初步勾勒出轮廓的画布。
寥寥几笔下去,那起起伏伏的曲线昭示着这将是一片巍峨的群山。
何等精准的勾线,何等恐怖的构图。
她居然不提前打线稿,而是要一次成图!
但偏偏她这勾线是如此的完美,这才下去几笔啊,虽只能看出群山轮廓,可那雄浑的气魄却扑面而来。
每个成名画家都会有自己的风格,有人大气,有人细腻。
有人擅长画景,笔下江山胜天池。
有人擅长画人,喜怒哀乐雕人心。
跃然纸上的一笔一划,代表了画家当时的心境,也代表了画家作画时的思想层次。
有人能从名画中看到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