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农妇的地位看起来比他自己更低。在吹捧农妇的过程中,他们自己内心就有种我鄙视了天地的逆袭感。可如果哪天他们不小心真把农妇也吹上去了,当农妇也脱离了他们的阶层之后,舆论的风向却又会立刻调转。”
封吹雪想了想,“沈先生你的意思是,艺术家这个称谓在某些人的眼里已经被玩坏,以为艺术造诣真的可以通过炒作来实现?”
沈崇摇头,“我自己是不赞同的,但对于画画这门艺术,很多人却真就这么看。它毕竟不像考试,不能用分数来准确评判。所以我想问你,你从哪些方面觉得自己的画技在涨呢?”
封吹雪想了想,又把桌上自己画出线条的盘子翻转过来,推到沈崇面前,“沈先生你觉得我这幅画怎么样?”
“线条简单,完美的利用了盘子里本身堆叠的油脂,但却把这个老头儿的愤怒情绪宣泄的淋漓尽致,让人一看就能明白作者当时处在迷惘与狂躁的情绪里。”
封吹雪被沈崇这点评说到满脸通红,“我才没狂躁呢!”
两分钟的冷场后,她叹口气,“好吧是有一点。总之呢,唯有画画的人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水平,并且水平越高,在面对大师巨作之时的谦卑之感就越强烈。画画可以说是追求细节,但细节依然只是九牛一毛。整体与细节、立意与展现,层层递进的内涵……这些都是画技。”
沈崇又问:“那你觉得当你的画技达到巅峰,又该是什么样呢。”
封吹雪想了想,“一笔一世界?一心生出万树开?”
沈崇觉得干脆还是把她送回斩妖去吧,这个危险人物!
要不然,还是赶紧把奇妙牧场修起来。
动物都能豢养,人也能试试的。
“对了沈先生,从下周星期开始,我就是欣欣的美术老师了。”
“啥?你说啥!什么意思?”
沈崇正打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