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猛然反应过来,出国避风头,可不是在国内那么到处乱跑随便操一口普通话就能交流的。
哪怕如白浩南这么日天日地的光棍心态,这会儿也有点惴惴了,偷偷打量坐在旁边的开车司机,观察对方是不是样貌凶悍居心不良,结果发现这也是徒劳的,至于外面的景致,除了偶尔能看见点灯光闪过,尽是黑压压的低矮树林还是丘陵的剪影在夜空下,在没有任何路灯的公路上疾驰,车灯能照见的范围就像有催眠作用,不多一会儿之后,白浩南居然就坐在副驾驶睡着了。
好像隐约梦见陈素芬在问他自己的小白车去了哪里,然后一个鞭腿抽打过来,把白浩南惊醒了,睡眼朦胧中发现是司机在摇晃他,看到那憨厚笑容才勉强定下心来:“什么?”
对方的发音完全让白浩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比划动作倒是叫他掌控方向盘,从没开过大货车的白浩南迟疑着点头同意。
果然在前面一个集体下车来放水抽烟的路边,再上车基本都换了司机,试着扳动那颇有些年头的大方向盘,踩动比高级豪华车费力多了的油门离合,白浩南很快就忘掉自己眼前的窘境,专心得像个第一次开碰碰车的孩子,他很容易被这种新鲜事情带走情绪。
重点不在于往哪里走,跟着车灯前方的车屁股走就好,操控比较艰难的大卡车也让白浩南不得不集中精力,而换到副驾驶的司机笑着用香烟示意他要不要,被婉拒后就自己舒坦的吞云吐雾,然后用怪腔怪调的什么语言问白浩南,所有外语只知道法克和谢特,至于日语呀没忒、一库之类广大青年人喜闻乐见的词儿他都不知道!
现在当然只能鸡同鸭讲,回以尴尬又无奈的笑容,时不时的就想迸发出个卧槽来回应。
还好阿达能起到个润滑剂的作用,一脸傻笑的让那司机也笑着逗弄好一会儿,但很快把阿达也藏到座位背后去。
大概十多分钟以后吧,司机换座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