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老者,而在心口的位置还有一道发黑的疤痕,看上去很吓人。在她的心口上其实也有一道类似疤痕的胎记,淡淡的红色一条细缝,娘说好像是被刀子划过的痕迹。
雪花落在他胸前,渐渐融成晶莹的雪珠。兔儿扒不动了,胡乱地阖上他松散的衣衫,疲惫地瘫在一旁,见他身上有个干粮袋子,拔开拿出一个干巴巴的烤饼狼吞虎咽地啃起来,吃的噎了就抓一把雪塞嘴里解渴。
老者怜惜地看着兔儿好像饿了许多天的难民样,莫名地一阵心酸,“你几岁了?”
“六岁。”兔儿口齿不清回道。
“饿几天了?”
“两天。我从没吃过这个东西。这是什么?”
老者的声音有些发颤,“烧饼。”
“这就是烧饼!”兔儿吃了一半便不吃了,咂巴咂巴嘴,又抓了把雪塞嘴里解渴。之后很宝贝地将剩下的半个烧饼妥帖地放在棉袄里。
“怎么不吃了?”
“弟弟没吃过烧饼,拿回去给弟弟吃。”
“你有弟弟?”老者颇为动容,来了精神,死水般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是双胞胎?”
兔儿摇头,“比我小两岁。”
老者眼底的光彩黯淡下去,“身上这么脏,你父母也不给你洗洗。”
兔儿没有回答。她娘顾着照看弟弟,从小她就学会了独立,又有繁重的家务要做,哪有功夫梳洗自己。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干活,洗衣做饭种菜拔草砍柴拉磨……只要是家里的活没有她不干的。
“深山老林,你一个小孩子也不怕走夜路。”老者从雪地里坐起来,拿出酒壶扭开盖子仰头喝了一口。
“为什么要害怕走夜路?”兔儿眨了眨黑亮的大眼睛,“我从来不怕走夜路。”
“山上猛兽多,又逢冬季饥饿难耐会出来觅食,你一个小女孩太危险。”
“我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