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头才起身,“喜子日后会拼了性命保护王上。”
一朵望着喜子磕得通红的额头,笑起来,“喜子,你还活着,真好。”
喜子一怔,又深深低下头,垂落的长发遮住白皙面皮上淡淡淤痕。
树爷爷来看一朵时已经很晚了,一朵放下看的书籍正准备睡觉。树爷爷进来,她便披着外衫倒了一杯热茶给树爷爷。一年多不见,树爷爷好像又苍老很多,本就雪白的须发更加白的刺眼。他的眼睛有些泛红,好像哭过。
一朵好笑问道,“向来清心寡欲的树爷爷原来也会哭。”
“一朵花,整日闷在房里,也该出去散散心。”树爷爷轻叹一声,似有难以纾解的哀伤。
“天色这么晚了,出去看星星么。”一朵打趣一句,坐在树爷爷的对面。
“一朵花……”树爷爷望着一朵,眼中泛着心疼,“是树爷爷的错,若当年执意留你不让你入宫,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树爷爷,你说过,人各有命,强加干涉亦不能改变什么。”一朵伸手掌心化出一把白色象牙小梳子,“树爷爷你的头发乱了,我帮你梳一梳。”
白色象牙梳轻轻梳理树爷爷雪白的长发,一缕一缕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树爷爷。就像以前那样,没事就帮树爷爷梳梳头发梳梳胡子。
“树爷爷就喜欢一朵花的小手帮树爷爷梳理头发。”树爷爷欣慰地笑了笑,抓着一朵的小手,心疼又怜惜地望着一朵,声音忽然有些颤抖,“一朵花,想哭就哭出来,心里能舒服很多。”
“树爷爷,我很开心,为什么要哭呢。”一朵抽回自己的手,继续给树爷爷梳头发。
“是树爷爷不好,不该错信了花水上仙说她那有你的消息,才被她借机将我和颜女关了起来要挟你。”树爷爷擦了擦眼角,苍老的声音很沉重。
一朵从后面抱住树爷爷,亲昵地靠着他的肩膀,“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