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有一点很好，那就是不无理取闹，听说凌云峰有工作在身，便松开了手：“今晚过来吃饭，要是见不到你的人，我就！”说完，她比划了个剪刀手：“咔嚓，让你当凌公公。”

凌云峰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让小女孩高兴一把，便下了楼。

“公公再见！”

电梯下落过程中，头顶上回荡着苏凌的歌声，是一首英文歌，她在米国读高中。

……

徐长清家还住在老地方，九十平的小两室，父亲在农村老家，母亲过来帮忙带孩子，虞瑶时不时也会过来“做客”，偶尔还会留宿住下，就显得颇有些拥挤。

凌云峰一进屋就听到儿歌的声音，特逗：

记得爹爹娶妈妈，我在前头吹喇叭；

记得外公娶外婆，我在前头敲大锣。

虞瑶也在，正扶着一个小女孩，坐在木马上摇呀摇，徐长清就躺在一旁的地板上，戴着眼镜翻看政府文件。

“长清，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快起来。”徐母将凌云峰带过来，很朴实的一个农村中老年妇女，岁月沧桑全都写在脸上。

“呦，怎么才来。”徐长清爬起来，跟老妈说：“云峰不是客，自家兄弟。”

“那敢情好，我又多个这么俊的儿子。”徐母倒也实在，这就认了个干儿子。

徐长清家本来就两个卧室，老母亲住一间，徐长清一间，并没有书房。虞瑶知道他们有话要谈，便拉着小女儿去卧室里玩，把客厅留给男人。结果小女儿怎么都不同意，指着电视上的儿歌，“这个这个，那个那个”的咿呀学语，可能天底下所有小婴儿会说的第一句话都是“这个那个”。

凌云峰说：“不碍事，我们又不是谈国家机密，就是闲聊。”虞瑶这才作罢。

两个男人便来到阳台，虽然不大，一台老旧的洗衣服就占了大半个空间，可还是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