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剩下只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或悲苦或清贫,好久没坐在一起唠唠家常,借着孙洪军回家摆酒席,小院子里顿时热热闹闹,好不融洽。
酒过半巡,孙德胜孙德利兄弟两个来过一次,他们以为这么多人聚众商量坏事,却发现孙洪军从部队上回来了,也就不再多想,开着车去县城里按摩去了。
农村里就是这样,谁家结婚生孩子考大学,都得聚一聚,孙洪军是村里的骄傲,部队上立过功,如今又晋升高级士官,必须得请客聚餐啊。
可别小看一个士官,在农村里那可是大事一件,象征着孙洪军以后永远脱离了土地,再也不用过祖辈上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
“咳,洪军啊,你算是出息了,以后转业到大城市里去,可别再回来了。”一位农民叹道。
孙洪军问:“咋了八叔。”
八叔说:“你也看到了,现在咱们村都没有地可以种了,就连房子都让奸商们给推到了,只能借住在亲戚家,赔偿款赖着又不给,日子过得苦啊。”
孙洪军故作愁容:“我听三叔说过这事,其实咱们可以重新选村长啊,把孙大成撵下台,大家伙一起跟那个世豪集团谈判。”
乡亲们都垂头丧气:“话是这么说的,可谁敢站出来跟孙大成叫板,他背后有大靠山,动不动就打人,小亮子他爹你还记得吧,去年快过年的时候就没了。”
“啊,死了?”
“是呀,说是喝农药死的,其实我们都清楚,他是上访专业户,让人给灌药死的。”
孙洪军稍作沉默,突然拍案而起:“他们实在是太可恶了,必须把孙大成拿下来,选个新村长,重组村委会,去跟世豪集团谈判,谈不拢就去法院告他们,我就不信了,一个村子两千人口,这场官司咱们打不赢。”
大家伙见孙洪军发飙,这脾气跟他爷爷他爹一样一样的,急忙去把大门给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