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刀,很趁手。
这柄开了刃的刀极为锋利,他有信心一瞬间刺入对方的身体。
只是,他从未杀过人。
没杀过人的士兵虽然在第一次尝试之前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想象,总觉得自己到临了肯定不会手软。可是真的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命时,作为人性的柔软总会让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犹豫。
一只手轻轻按在秦飞握刀的手背上。
徐武扫了秦飞一眼,指了指自己,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是个战术手语,秦飞明白徐武的意思是让自己动手。
徐武又回手渗出二指点了点自己双眼,然后指指马帮后面的俩人,竖起两根手指。
意思自己一旦干掉眼前这个武装分子,秦飞负责队伍后头的俩人,其余都交给自己。
马队距离俩人潜伏的地方有大约五米距离,如果用枪倒是没什么难度,难就难在不用枪!
只有一把匕首,怎么搞!?
战场上,没有任何的讨价还价余地,不行也得行。
无数个方案和预判在秦飞的脑子里飞转,他的目光扫过朝自己走来的那名武装分子,眼睛一亮,终于拿定了一个主意。
武装分子走到灌木丛边上,停下了脚步。
嘶——
这家伙拉开了裤裆上的链子。
“妈的!”
秦飞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前几天在演习中也被蓝军的运输队员们兜头尿了一次,这回又被境外武装分子淋了一次。
腥臊的尿味唰唰地淋在灌木丛的树叶上,瘦猴一样的武装分子吹着口哨,一边扭动着腰身,水柱在面前扇形扫射,表情无比愉悦。
马队那边,几个武装分子开始拿出香烟,分了点了吞云吐雾,叽哩哇啦聊着天,也不知道说什么,似乎没有人注意这里。
秦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