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战况紧急,非得把他丢去禁闭室不可。可没多久,营部却专门跑来把桑全来给大大的夸了一通,甚至连旅部都来人表扬他。
“姓桑的,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俘虏说你居然打死了代善的大儿子。”连长回头又骂了桑全来一通,“老天爷不长眼啊。岳托那个蠢货既然要死,怎么就不撞到老子枪口上?”
连长骂了一通,直到旅部通报说要给全连通报集体二等功才算完。桑全来呵呵呵笑到入夜,立马就被敌人凶狠的报复火力给吓的只能缩在壕沟里躲着。
“妈的,老子若是能活着回去,一定上报要求给所有士兵每人配个铁锅当帽子。”漫天乱飞的杂物把壕沟里的士兵祸害的够惨,普通的皮帽子一点用都没有,只有脑袋上扣着铁锅的桑全来轻松点。他正叫嚷着,忽然头顶落下个重物,哐当一下差点没把他的脑袋开瓢。
重物掉在桑全来脚下还滚烫的,带着暗红的色泽。他强忍着头部的疼痛,低头一看方才认出那是一颗从几百米外打来的炮弹。炮弹命中城墙,动能抵消后掉进壕沟,正砸在他头上。这要不是顶着的一口铁锅,他当场就得交代了。
“你小子真命大!”来壕沟送晚饭的老伙夫感叹道,那口子铁锅就是他带来的。如今他也被困在壕沟里动弹不得,看着那颗人头大小的炮弹就正好掉在桑全来脑袋上,“要不是这口锅,你命就没了。”
命是抱住了,可锅还是破了。
桑全来一摸脑袋,湿漉漉的全是血。他连忙从身上取出三角巾进行包裹,裹住后方才觉着麻木的头皮传来火辣辣的疼。
“准备,准备,狗鞑子上来啦!”连长急匆匆的在壕沟里跑过,看到桑全来满脸是血,问了句:“你小子咋了?”
“没事,破了点头皮。”桑全来答道。他站起来朝壕沟外看了眼,只见黑夜的城外竟然密密麻麻来了一大群的鞑子士兵。这些家伙不怕死的列队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