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嘀咕着,心里不是滋味。“这帮泥腿子……。”
想反驳吧,没的反驳。要承认吧,心里不爽。
“无妨,无妨。这‘革命军’来来回回也就这些招数,等我等学会了自然能反制于它。其实报纸上说的啥‘组织纪律’也寻常的很,刘兄有机会学一学就好了。”张儒绅不以为意。他是商人,觉着这不过是拉拢人心的那一套把戏,不甚稀奇。
刘福成却不同,他久居官场,人虽无赖,对权力斗争却非常敏感。他很清楚有些东西是没法学的,就大明那些官绅——治国无方,御敌无策,拖后腿却是一把好手。他们占便宜时机智无比,思路风骚,行动迅捷,遇到麻烦就智拙计穷。组织和纪律?没有的事!
河道暂时没法清理,那就只能重新修整街道和下水道。良好的排水管道也是要修的,否则雨下大了容易内涝。这些工程需要些砂石,暂时用不上刘张两个假和尚,工地上允许他们休息几日。他们终于有空烧些热水,好好洗洗自己一身脏泥。
刘福成一辈子没洗过自己的衣服,还是头一回干这活。他把衣服胡乱搓了几把就拿去小庙的院子晾晒,却忽然听到庙外有人用一种别样的音调在叫卖柴炭。这音调颇为尖利,暗中带有某种灵力震荡,是专门为通讯联络而发出的。
蛰伏好些天,刘福成被这叫卖声吓了一跳,却马上意识到眼前的局面似乎出现了转机。他连忙跑到庙墙边朝外探头看了眼,只见有个带着斗笠的家伙正推着一车木炭沿街叫卖。只是他卖的价钱不便宜,愿意买的人不多。
“卖炭的,过来一下。”刘福成一看这卖炭的背影就觉着眼熟,当即开口喊了声。对方闻言就是一扭头,双方对视一眼都将彼此认了出来。
杨简!
这带着斗笠在城内卖木炭的竟然是杨简。他也瞬间就将刘福成给认了出来,脸上顿时有了喜色,推着卖炭的板车就朝庙门进来。刘福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