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一张,腮帮子上便多了一根银针。针扎进来,他便脸颊无力,说话都口齿不清。一会的功夫,范婉儿就在他身上连续扎入十几根银针,其皮肉很快控制不住的乱跳乱抖,额头汗珠冒出,大滴大滴的掉落。
“在广鹿岛,在金州东北方六十多里外乘船,海外有个广鹿岛。广鹿岛的明军负责接应。”大师兄忍了两三分钟就忍不住,不得不高声吐露实情,“把银针拔了,快拔了。”
审讯室门口人影一闪,一直旁听的周青峰转身离开。范婉儿将银针收起,冷笑说道:“等师妹我查实情况,再来跟师兄叙旧。”
审讯室外有休息区,桌面上铺着临摹的辽东半岛地图。周青峰已经找到了广鹿岛的所在,却在头疼如何去抓徐鸿儒,“这家伙是前天被我打跑的。如果他连夜赶路,昨天就应该在海边登船上了岛。他若是立马就逃,今天只怕都已经逃回山东了。”
辽东半岛距离山东登州实在太近,小船半天就可以横渡,毫不费力。范婉儿却摇头道:“少帅,你想差了。白莲教这次来袭是受东厂马可世马公公的鼓动。可来了容易,要走却难,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革命军’一样反应迅速,更不上谁都能配合的好。”
看周青峰似乎还有所不解,范婉儿直接点明道:“若我没猜错,徐鸿儒这会最快也只怕在海边等船上岛呢。岛上的明军指不定压根就没想过要来接应。”
说的很有道理,以周青峰对明军的了解,他们真能干得出这种送人去死,再也懒得搭理的事。想到抓住徐鸿儒能带来的巨大收获,他立刻离开安全部,带上叶娜等精干人员骑马出城,向广鹿岛的方向杀奔而去。
此刻的徐鸿儒还真被范婉儿说中了,被困在跟广鹿岛隔海相望的海岸边,那也去不了。他对着二十多里外肉眼都能看到的岛屿,望眼欲穿。任你白莲教首修为通天,这会没船就是没船。岛上的明军也听不到呼喊,所有力气全都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