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安,你说错了,老蒋还是没坐稳天下。”
闻听此言,指导员反应很快,脸色一变,战士们随即把枪抄起来,对准了这两个人。指导员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没解布条的犯人此刻缓缓摘下眼睛上的布条,揉着发红的眼睛,他呵呵笑:“告诉你们也无妨,我叫花清羽,这位叫安歌。你们不要惊慌,我们既不是同志,也不是敌人,我们是逍遥派。因言获罪,说了一些可不该说的话被误抓在这里。不过也好,外面兵荒马乱,不如这里住着安心。我和这位安兄,在这里做了个赌局。”
“什么赌局?”指导员问。
花清羽道:“我们在赌天下。”
“一语言罢,”蔡老爷子回忆说:“这个姓花的,还有那个姓安的,一起哈哈大笑。这一幕对我冲击非常大,我是苦孩子出身,从小爹娘就没了,是在队伍里长大的,对于这支队伍的感情那是不用说了,打胜仗建国家,我认为这一切都顺理成章,甚至想都不用想,就像天要下雨一样。而这两个人,居然会用如此豁达甚至诡异的方式在调侃天下的归属,我被他们的豪气完全给征服了。”
“后来呢?”解铃问。
蔡老爷子沉吟一下说:“我老了,很多细节都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当时指导员没在,其他人也没在,好像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去办。地牢里只留下我一个人,我拿着枪看守这两个人。指导员告诉我,这两个人很可能是阶级敌人,让我不要放松警惕,如果需要,可以开枪。只剩我们三个人的时候,那姓花的说了一句话,”他说道:“我至今记忆尤甚。这也是我寻找轮回转世的初衷。”
他顿了顿道:“姓花的对我说,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很面善啊。当时我让他放老实点,并把枪口对准他,那种情况下,我真的会开枪。姓花的随即笑着念了一首诗: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