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当时人就不行了。”陈皮说着说着哭了,擦着眼睛。
我安慰了两句,从兜里把钱掏出来塞给他,陈皮还在推,我火了:“不是给你的,是给老爷子的,多多少少是我们家的心意。”
陈皮擦擦眼:“三儿,我记下了。”
那些亲戚朋友看过病人之后,三三两两都走了,病房里只留下陈皮娘俩,陈皮让他妈去休息,他妈死活不去,说就在床边守着男人。
陈皮拍拍我,我们走出走廊来到楼道。他掏出一根烟递给我,我们两个蹲在楼梯上抽烟,气氛很压抑。
“老爷子没有医保,他这一躺下,我挣得这点钱全进去了,一夜回到解放前。”陈皮苦笑。
“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别太担心。”我顿了顿,加了句话:“你家现在就靠你了。”
陈皮抽着烟,吐出一口烟雾,整个人笼在烟雾之中,非常朦胧。他说:“我总觉得老爷子出意外,不是偶然的。”
“怎么?”
他说:“他出事之前,我就有一些预感,浑身发冷,起鸡皮疙瘩,当时就觉得不对劲。而且,我还听到了小孩的哭声。”
我抬起头看他,陈皮抽了两下鼻子说:“可能是我的报应来了。”
“这话怎么说?”我奇怪。
陈皮咳嗽一下,把烟头掐灭说:“三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赢钱吗,赢了那么多钱。”
“为什么?”我狐疑地看他,似乎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我用了一门邪术,”陈皮说:“养小鬼。”
“什么?”我大吃一惊:“你怎么学会的?”
陈皮说:“那天你看到的那个我朋友,叫黄一山的,你还记不记得?”
我点点头。那小子一头黄色杂毛,像个老流氓,我对他记忆犹新。
“我们两个是赌友,关系非常好,他不但教我怎么看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