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
这两个人难道凭空消失了?
我又找了一圈,用台球杆把被窝都挑起来看,里面又脏又臭,不可能藏人。我趴在地上,用手电照照床下,还是空空荡荡的。嘿,邪了门,他们哪去了?
我从寝室出来,到了前面的食堂,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这里似乎很久没有坐人了,椅子非常冰冷,屁股发凉。我愣了愣,用手电四下里乱照,什么都看不出来。
呆了一会儿,越来越冷。我忽然想到,现在我们还深入虎穴,这里可是哑巴的大本营,呆时间长了可不好。我来到门口,就要出去,刚打开门,就看到外面来了一伙儿人。
这些人大都裹着军大衣,手里拿着武器,不是棍子就是棒子,一个个气势汹汹。我探头出去看,正好有人用手指过来,吓得我一激灵。
领头的人正是小区外蹲着吃面的大汉,他脸色阴沉,看向我,一挥手带着这些人进了小卖铺。一大群人直冲冲地过来了。
我吓得头皮发炸,赶紧把门关上,插上插销也觉得不保险,情急之下,把食堂里的板凳椅子拖过来几把,靠在门上。刚弄好,就听到外面砰砰敲门。
“开门!”有人喊。
现在我成瓮中之鳖,堵在这里,跑不了。这个简易房设计得有点缺德,没有窗户,也没有偏门。这里虽说是食堂,可也承担了厨房的功能,而厨房是消防重地,一旦发生火灾意外,困在这里,真是想跑都跑不了。
外面的人敲了几下,看无人回应,开始“哐哐”砸门。木板门哪经得住这些大汉连砸带踹的,眼瞅着把手越来越松,一把椅子应声而倒,这扇门眼看就要打破了。
我靠着门,冷汗直冒,把手电关掉。
就在光亮熄灭的一瞬间,黑暗重新涌入房间,感觉突然就变了。黑暗中,散发着异味的破烂食堂,显得无比幽深通透,似乎前路茫茫,延伸进很黑的深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