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拿了一张红色被单。鱼鳃接过,双手一抖,床单在空中飞展而开,缓缓飘下,正好盖在解铃身上,只露出他光溜溜的脑袋。
这张床单上面绣着仙鹤白云,羽化成仙什么的图案,我一看就愣住了,这是裹尸布!
最诡的是这张裹尸布上绣满了字,字非常小,字体不一,不过我一看就明白,这些都是咒文。
哑巴把尸车推到灵棚前,解铃挣扎了两下。鱼鳃走到他近前。念了几句咒,然后咬破中指,挤出一滴血,慢慢垂下手,要把血抹在解铃的脸上。
解铃道:“你要杀我,可以。但能不能答应我,把罗稻放了,这事跟他没关系。”
鱼鳃回头看看我,笑了。我非常害怕,他的笑容极其阴森。
鱼鳃叹口气:“他出去乱说怎么办,我以后还要混迹在人间呢。”
“反正你也露了相了。”解铃说。
鱼鳃笑:“这倒也是。这身皮囊是不能再用了,唉,还得杀人,还得换。真麻烦。好吧,你那两个徒弟的生死,我会好好考虑的,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他把手指上那滴血,轻轻抹在解铃的额头眉间。说来也怪,随着这滴血接触到皮肤,裹尸布上绣的字,忽然闪了闪,像是得到了某种感应。
解铃最后看了看我,双眼一闭,昏昏沉沉睡过去。
鱼鳃把他脸扶正,问我:“小罗,解铃真的什么法术都没教你?”
我又害怕又悲愤,鼓足勇气颤抖着说:“你赶紧放了我们,要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纵司叼弟。
鱼鳃走进灵棚,捧出了两盏油灯,轻轻说道:“我和解铃之所以能成为朋友,是因为我们都有共同的信条,那就是不悔。做什么都不悔,爱谁谁!”
他把两盏微微燃烧的油灯放在解铃的脚边,又到棚子里取了一盏油灯放在解铃的头前。
鱼鳃自言自语,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