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忧虑取代。
她之前有和奶娘出去消食的时候,走远了后,有听到人说,娘亲因为怀得好几个孩子,许是会难产。
她不知道什么是难产,便问了奶娘。
奶娘不说,她悄悄得记了下来。后来寻了时间,就问小微姐姐。
小微姐姐先是不说,后来才说难产就是会生不出孩子来,会有性命危险。
不是弟弟妹妹死,就是娘亲死,还有就是一起死的。
当然也有都活着,只是要看情况。
小小年纪的她,知道什么是死,听到这话,她跑回房间,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好久。
奶娘找到她的时候,她说做噩梦了。
这是她第一次撒谎,可没人知道。
她不要娘亲难产,她要爹爹。只要有爹爹在,太公公也会在,娘亲就一定会没事。
她要娘亲,不要和健康弟弟一样,做个没娘亲的孩子。
凌萱最近的反应越来越迟钝,虽说有些察觉到豆豆的不对,但也没去想那么多。
可现在豆豆那眼中的忧虑却是那么明显,想叫她不注意都难。
这孩子,她是怎么了?
“豆豆,告诉娘亲,你怎么了?”
凌萱说着松开陈嬷嬷扶着的手,改成牵着豆豆,躺到躺椅上。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就连坐在那都困难的很。
豆豆抿着嘴不说话,半晌后才道:“我想爹爹了!”
“那咱们给爹爹写信好不好?”
“好,叫爹爹快点回来。要过年了,回来陪豆豆还有娘亲过年!”
凌萱见她想庄皓斓想得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又何尝不想呢?可这不是情非得已?
但凡边疆那边有人能够镇得住局面的话,他又怎生会抛下豆豆和她,自己守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