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窒,柳莺面露涩然。
“可皇上心里,是真的爱你的……”“
“爱,却不足以相信!”眉心紧拧,目光锐利,端木暄的话,说的斩钉截铁:“如今,我只相信我自己!”
眉心一凛,柳莺只微动了动唇,却终是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说到底,端木暄的心,已然被伤的千疮百孔。
她不再相信赫连煦,倒也在意料之中。
抬眸,看着端木暄,她轻轻启唇:“相信自己固然是好的,不过若太过固执,势必会伤人伤己!”
“你的意思我明白!”抬手,抚上自己的眉脚,端木暄对柳莺道:“天色不早了,在没人发现之前,尽快回去吧!”
心下一叹,知劝人劝不了心,柳莺轻盈起身。
“那我先回了!”
对端木暄微微福身,她低眉敛目,盯着自己的脚尖儿抬步离去。
目送柳莺离去,端木暄心下喟叹!
视线收回,面色沉寂的盯着桌上的砒霜看了片刻,她轻轻起身,缓步于窗边的书桌前。
打开抽屉,抽出一张信筏,她回道桌前,将太后为她所准备的毒药包好。
扬眉,看着天空中被阴云遮掩的月色
她将纸包紧握圈中,心下暗暗一叹!
七年,恍若一梦!
但这场梦,并不美好。
她但愿,三日后,便是这场梦的结束之日……
……
翌日一早,天气阴沉,到早膳时候,竟落起雨来。
秋天的雨,不似春天的,少了几分生机,多出了一份阴郁。
在宫门处让姬恒停下马车,姬无忧一身白衣,一把油纸伞,缓步宫廷甬道之上,朝着曌庆宫的方向而去。
身后处,马蹄声阵阵。
微蹙俊眉,他转身向后,却见杜奎驭马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