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声来。
这,也难怪赫连煦此刻的心情,会如此轻松。
游途正在四起时,赫连煦却见在百花丛中,多出一抹淡淡的暖色。
定睛望去,只见阮寒儿一身雪纺宫装,神情素雅的立身花丛之中,不知正在做着什么。
见状,赫连煦眉心微蹙。
自凤仪殿大火之后,他只到过福寿宫两回罢了。
几个月的时间里,阮寒儿比之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好似变了一个人。
即便,他每日都去惜嫔哪里,却也不曾再见她有多大的醋意。
如今的阮寒儿。
好像,真的开始修身养性了。
“咳咳……”
见阮寒儿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荣昌抬手掩唇,有意轻咳两声,
闻声,阮寒儿倏然回身,在她的手中,正握着一把花剪。
想来,方才她正在修葺着身前的花草。
“臣妾参见皇上!”
将花剪背于身后,阮寒儿语气轻柔的,对赫连煦微福了福身子。
“起来吧!”
赫连煦的声音,极轻。
但,丝毫不影响阮寒儿听进耳中。
“谢皇上!”
唇角含笑,阮寒儿盈盈起身。
垂眸,凝着阮寒儿的侧脸,见她不似从前,每日浓妆艳抹,如今倒显得清丽许多,赫连煦不禁开口问道:“朕有一阵子不曾见过你了。”
心下,苦涩一笑。
阮寒儿微微颔首:“整整五个月零十天。”
自登基以来。
他,从不曾到过她的寝殿。
而她,上一次见他,是在太后所在的初霞宫中。
那个时候,她在为端木暄守灵。
没想到,阮寒儿竟可以清楚的说出他们不曾相见的天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