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暄才说过他小气,迎霜这会儿便出此言,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蹙眉看了看端木暄,见她只是哭着,却没有别的事情,迎霜撇了撇嘴,便默不作声的又退了出去。
与常人一般,她以为,端木暄此时哭泣,是为了博赫连煦的怜爱之心。
“你若再这么哭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如何欺负你了!”待迎霜离开后,赫连煦面色微赧,眉心紧拧着看了眼端木暄,他伸了伸手,又有些无措的放下,最终只得耐着性子蹙眉劝道:“乖,别哭了!”
话说出口,他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过去,他何曾如此哄过女人!
“哇……”
在赫连煦暗自恼怒的时候,端木暄的哭声更炙了。
女人使小性子的时候他不是没见过,但她们都是见好就收的,只要他一哄就罢了,可端木暄却是软硬不吃的。看她哭的正欢,他寻思着她这么声嘶力竭的哭,加之身上本就有病,总也得有哭累的时候。
但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她却仍旧在没完没了的哭着。
见状,赫连煦薄削的唇畔微抿,伴着她的哭声沉思片刻,霎时计上心头,他猛地立身而起,大跨步的向着门外走去。
知道他已然离去,但端木暄的哭声依然未停。
只因,她是为自己心痛而哭,并非跟其她女子一般为了对他撒娇,引他怜爱才哭。
门外,院落里,翠竹支起小灶儿,正认真仔细的为端木暄熬着汤药。
按理说熬药的差事,应该是膳房的,但凡事事关端木暄,她都喜欢亲历亲为。往灶底添了些柴火,听到身后有声响,她轻轻抬头,却见赫连煦出了前厅,正大跨步的向着自己走来。
满脸诧异的起身,见赫连煦面色难看,翠竹心下一惊,一时间竟忘了对他行礼。
“王……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