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些心不在焉,只大约有个印象,根本没听清他具体说了些什么,只敷衍地跟他点头。
他现在一提醒,她就想起来了。
“你……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路与浓底气不足又觉得愤怒。
齐靖州忽然笑了一声,“这算什么预谋?是你要见她,所以我才要你保证。我预料到她会说些什么,不放心,先跟你打个招呼而已,和预谋有什么关系?”
他像是面对着一个不讲道理只晓得耍赖的孩子,耐心无穷无尽,不管之前有多生气愤怒,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平静地、用委婉的言语,来提醒她,是她错了。
这方法也的确奏了效,路与浓竟然一个字都没法反驳,只憋屈地捏紧了拳。
“她跟你说了什么?”齐靖州问。
说起那些路与浓又来了气,朝他冷哼,“你想知道去问她不就好了?人家都还惦念着要见你呢!”
齐靖州说:“可是我想问你。”
“可是我不想说!”
没有扭头看她,但是从她语气,齐靖州已经听出来,情况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了。她现在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他不能跟她生气,不能动手,要好好哄着她。
看,跟她讲道理。她就没有生气的底气了。
“浓浓。”齐靖州一边想着,一边说,“我问你这些,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她跟你说了哪些假话。你想想,你为一些假话去生气,值得吗?”
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有几分道理……路与浓沉默了半晌,终于还是扭过头去,语气不太好的将林阿漫跟她说的那些都说了。她越说就越生气,说到最后又冷笑起来了。
那阴阳怪气的小模样,在齐靖州看来,竟然有几分可爱。她明明也不像是全部信了的样子,可还是摆出鄙夷的神色,对他极尽嘲讽,好像抓着了他把柄。
“她说的大半都不是真的。”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