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接过了果子,有一点点酸,但更多的是甘甜,确实很解渴。
“这是什么果子呀?真好吃。”
他说:“人生果。”
“啊?”
他笑而不语,看了眼天色道:“回去吧,大概吃饭的时间了。”
道观有专门做斋菜的弟子,我平时肉本来就吃得不多,所以也没有习不习惯的。
顾希我换了一身干净的道服,竟不想还挺适合的,他的气质与楚南棠其实有些相似。
一股不识人间烟火的仙气儿。穿起这种青色宽松的道服,还真像个小仙童。
经过顾希我的厢房时,看见他正在铺床,只是铺来铺去,还是一团乱。
我轻叹了口气,走进了屋里,从他手中拿来床单:“我帮你吧。”
他有些羞涩,轻应了声,退到了一旁,看着我很快将床铺好,眼里写满了钦佩。
“谢,谢谢。”
真不敢相信,他就是顾希我,这么小的个子,瘦瘦的脆弱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
我很难将他与百年后的顾希我联想在一起,究竟经历过什么会将一个人变成那样?
总说,人是会变的,但我想人之初,性本善,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邪恶的。
“不用谢,你早点儿睡。”
“嗯。”他低头轻应了声,我转身替他关上了门。
走近楚南棠的厢房,隐约听到了琴声,难得听他抚琴,我放慢了步子,待走到门口时,没敢进去打扰。
便在石阶上袭地而坐,捧着双颊,看树叶槎桠婆娑,聆一曲天籁,赏一轮明月,享一缕清风,若一生如此蹉跎而过,却也不错。
‘吱呀——’一声清响,木门被推开,曲子不知何时停了,而我还沉浸在刚才的美好里。
他讶然:“我道你去了哪儿,正出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