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粥,眼睛涩涩的,艰难的问她:“村民们有没有为难你?”
奶奶冷哼了声:“我几十岁的人了,生在这村,死在这村,他们还能怎么造次?”
喝完粥,奶奶拿着碗就出去了,什么也没问我。
病养得差不多,我想下床走动走动,听到了院子里头,奶奶和人家争执不下的声音。
“张家奶奶,不是咱们有意要为难,再过五天就七月半了,还得有人要死。你应该替村民着想啊!”
“你给我滚!只要有我在,你们就别想动我家灵笙!说我孙女是邪物,我看你们才一个个中了邪!一个疯子的话,值得你们信吗?!”
“这信不信是一回事儿,哪怕只有一半的希望,我们都想偿试。别看这人疯了,可他为什么说这种疯话?还专门针对你家灵笙呢?”
“我不跟你说,你们再不走,我老婆子就拿拐杖抽你们了!”
……
奶奶不跟我说这些,我也假装不知道,免得提起来闹心。
病好了以后,还如往常般去了园陵,因为快七月半了,很多亡者的亲人前来拜祭,忙碌起来。
这两天都忙到傍晚才清静,我倚着园陵前的大石碑,看着夕阳将半边天染成橘红,洒下光影斑驳。
眯了下眼,醒来时发现跟前站了两男人。
这两个人一看便知是外地的,衣着不凡。那种由内而外的尊贵气质,到底与我们天壤之别。
其中一个男的留着长发,我一直觉得男人留长发,不伦不类的。
可眼前这男人,发质很好,穿着宽松的米白色棉麻裳,腰间坠着一个小巧的铃铛。
晚间的风拂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衣袂与长发扬起,谪仙般的风姿让天地间尽失了颜色。
拂去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大概便是这般美好的景象吧。
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