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锦衣卫走,觉得阿宁这次打了张家人,背后还有什么名堂不成?”
徐爵没想到冯保竟然这样敏锐,登时有些措手不及。可是,当看到本来俯趴在床上的冯邦宁也一下子半支撑起身子,满脸震惊地看着他,那眼神中赫然有几分催促和期盼,他就没有办法搪塞了。只不过,他也是今天才刚刚听人禀告了游七的某些举动,并不能担保此中就一定有关联。更何况,冯保刚刚不惜杖责嫡亲侄儿,也要维持并弥补和张居正的关系,他更是吃不准一会儿这事如若说出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反应和后果。
正当他紧张斟酌的时候,外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公公,游七求见。”
徐爵没想到游七才把姚旷带回张府没多久,却又直扑了这里来,犹豫片刻,就想把事情拖到游七来了之后再说。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冯保却直截了当地说道:“让他在外头等着!”
吩咐了这一句之后,冯保就一字一句地说道:“徐爵,我待你一向不薄,你难不成还有什么敢瞒着我?”
见冯保竟是把话说得这样重,徐爵只觉一颗心狠狠颤动了两下,在那目光瞪视的强大压力下,他竟是忍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当即一五一十将之前从东厂探子那里得知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因为如今是主少国疑,权臣当政,冯保捏着东厂不肯放,就是为了监察锦衣卫以及包括张居正在内的百官,因此他不大确定,冯保在听到自己用东厂探子盯游七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可他话音刚落,就只听砰地一声,唬了一跳的他抬头一看,就只见冯邦宁一头重重磕在了床板上。
“伯父,我今天是喝了不少酒,可今天我坠马实在是来得离奇!而且,游七从前素来和我走得近,就因为他好几次都说过张家那个姚旷眼睛长在头顶上,我今天醉的时候又看到姚旷笑话我,才会那么火冒三丈。”嘴里这么说,冯邦宁却丝毫不记得自己大醉的时候究竟干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