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游七抢在了前头:“冯公公,此事姚旷也多有不逊,错也并非全都在冯公子……”
“太岳可以把家奴送到我这处置,我却不好把侄儿送给他去管教。子不教,父之过,他父亲一心溺爱这个儿子,我这个伯父若是再袖手不管,他日天知道他还会闯出什么祸事来!”见那四个持杖校尉面面相觑,似乎还不敢动手,冯保便立时板脸道,“怎么,还要我再吩咐一遍,你们才敢行刑?”
四个校尉听出冯保话中的怒气,哪里还敢去想冯邦宁日后会有什么报复,连忙把冯邦宁给抬上了刑凳,又捆了他的手脚。见冯邦宁丝毫不敢挣扎,又有人拿了布卷上来,却不是为了堵嘴,而是生怕冯邦宁在疼痛剧烈的时候会不小心咬了舌头。可这布卷还没塞进冯邦宁口中,那人便只听冯保淡淡地说道:“不用堵嘴,也让人听听这声音,免得日后还有人仗着自己后头有人,手里有权,横行霸道,罔顾国法!”
冯邦宁哪曾料想冯保竟然一丁点颜面都不给他留,竟还有用他这个侄儿杀鸡儆猴的打算,登时面色惨白。奈何此时手脚全都半点动弹不得,又只觉得衣摆后裳被高高撩起,臀腿处突然一凉,好像是被泼过了凉水,虽说知道这是为了防止杖击之后布料入肉不好清理,也避免他被扒了裤子太过难堪,他仍是心头惨然,甚至都忘了去怨恨一旁害得自己即将挨这一顿痛打的姚旷。
一个校尉拎着小指头粗细的刑杖上了前来,尽管平日早就打熟了人,可今天打的人却是冯保的侄儿,打重了,不知道日后会不会招致报复,同时违背了冯保的心意,而打轻了,不知道会不会被游七和姚旷这两个张家人看出来,他登时异常为难。可如今这会儿却没有监刑的太监站在上头,用脚尖朝向来表示力道轻重,冯保的脸上又看不出喜怒,他只能凭着自己的猜测,抡起刑杖便打出了第一击。
凌厉的风声之下,第一杖却是雷声大雨点小地落在了冯邦宁的臀肉上。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