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值二十天假?”
就连今天挑头帮了大忙的沈懋学,也忍不住好奇了起来,却比不得张懋修眼疾手快,第一个抢了在手。见张家其他兄弟几个都凑了过去,之前名次落在三甲,却并不十分在意的屠隆干脆也拉着冯梦祯起身过去看热闹,一时间,七八个脑袋挤在一块,沈有容想凑又看不着,最后只能气呼呼往汪孚林面前一坐道:“汪叔叔你不地道,回头把草稿给我看!”
“你回头找金宝就行了。”汪孚林挤眉弄眼地笑了笑,“草稿是陈炳昌弄出来的,金宝也掺了一脚,只不过被我改了一大堆东西。”
洋洋洒洒上万言,又没有句读,汪孚林知道这帮人看完肯定需要不少时间,眼见张敬修这个长兄也让位给其他人在那看自己那份陈奏,汪孚林就笑呵呵地说道:“各位要是看过没什么问题,张大兄就帮我交卷了吧。”
“爹布置下来的事情,你就这么上呈,也太不严肃了。”话虽这么说,张敬修也听说过父亲当初在内阁直房确实召见了汪孚林很长时间,如果是为了听其在广东巡按过程中的点点滴滴,那就不奇怪了。刚刚他略扫了一眼,却也注意到汪孚林行文颇为朴实,广东风土民情娓娓道来,倒比官样文章吸引人得多。等听到那边脑袋凑在一块一起看的众人不断发出惊咦,他也不由得有些心痒,却还不得不维持长兄的沉稳。
虽说已经有弟弟在科场超过了自己,但毕竟长幼有序!
偏偏在这时候,他听到沈有容在那问汪孚林道:“对了,听说谭家人就要扶柩回乡,所以谭夫人生前在京城的铺子出让了?”
“嗯,就是出让给的我。”汪孚林见张敬修惊诧地看着自己,甚至那儿看自己那份陈奏的几个人当中,仿佛也有人竖起了耳朵,他就将老管家说的某些东西略点了点,包括白粮出卖,庄米家用的奥妙。见张敬修等人目瞪口呆,他又提到谭纶厚遣了姬妾,这才继续说道,“所以,谭家人要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