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和殷正茂许国当年也不过是三甲进士,名次问题也不算太要紧,可再想想张四维之前竟然没有通过主考会试之便把汪道贯刷下来,这就太可疑了。
他本待问林管家要一份会试榜单来看,但正好看到被自己拎了进来的两个门房,就吩咐林管家屏退了其他人,将事情原委始末略提了提,见林管家登时脸色一沉,他就说道:“论理是我越俎代庖,但汪府在京城好歹也有些名声,若不是被我,而是被别人听到,伯父恐怕就不止是约束下仆不力这点小过失了。”
“是是是,都是小的这些天太过怠慢疏忽。”林管家满头大汗,盯着那两个门房的眼神,那更是犹如利剑一般,恨不得在他们身上戳几个洞出来。
“人先找间空屋子看好,等我见过伯母和仲嘉叔父之后再说,此事你先不必声张,只说他们得罪了我就是。”嘴里这么说,汪孚林心中却另有盘算。他并不是那么严苛的人,哪里就会因为下人嘴碎便喊打喊杀?
汪孚林既是如此吩咐,那林管家自是无话,哪怕人依旧是汪孚林的随从看着,门前也暂时是汪孚林的人守着,他也没敢如何。要知道,因为谭纶突然病情加重,甚至几近弥留,汪道贯要应考,汪道昆要读卷,吴夫人则是自己也身体不大好,家中一时顾不上,他又忙着帮谭纶联络太医院的御医,寻医问药,否则门前又怎么会闹出这种事情来?一想到汪道昆回来之后听说这事,指不定会怎么大发雷霆,他就满心忐忑不安。
而汪孚林前去探望吴夫人时,却没有拿出在林管家面前的这番说辞。因为他之前买下的小宅子给了岳父叶钧耀,自己两年前买的那客栈改的宅子只派人去说了一声,所以这次一进京就先到了汪道昆家,此时笑着行过礼后,就摸着肚子说又累又饿。
吴夫人知道汪道昆最重视他这个侄儿,忙叫人去服侍了他洗脸更衣,又让人去厨下催了点心,竟是犹如半个母亲一般。等到汪道会带着侄儿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