濠镜运送酒米之外的财货。另外,还包括每年限制入境濠镜的船只数量,人口等等,总共十一条。哦,对了,与此同时,市舶司解运上京的租金和税金都不能少半分。”
这是在广州城察院蹲守的王思明刚刚派人转送来的,货真价实新鲜出炉刚刚来自京师的邸报抄本,因此汪孚林递给了身边侍立的刘勃,任由其送了去给那些豪商。眼见这些人传看了一大圈,脸上的心不在焉之色全都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全都是无与伦比的凝重。
虽则这些商人们自信朝廷既然能够在海禁上稍稍放开一条口子,再加上看在市舶司每年运送上京的税金份上,应该不会完全禁绝,可要真是限制得这么厉害,等于几重枷锁直接套在身上!而汪孚林微服私访去过濠镜的事情,在香山县丞和主簿一块去濠镜下书召集商人的时候,那就已经传开了,所以各家代表应邀而来的同时,当然也揣摩过汪孚林此行的用意。
其中最坏的一种可能便是汪孚林和从前那些激进派的官员那样,打算以那场暴乱为借口,驱逐那些佛郎机人,甚至于开战;不好不坏的可能是强迫佛郎机人停市数日甚至数月,等到交出凶手后,杀鸡儆猴,借此立威;而最好的一种可能,不外乎是召集他们这些商人稍做敲打,让他们破财消灾。可汪孚林现在首先表达的不是自己的态度,而是朝中正在掀起的那么一场风波,他们就算在广东风光无限,可对于朝中就鞭长莫及了。
当然,朝中少不了粤闽籍的官员,未必不会说话,可据说之前首辅张居正才清洗过都察院,那么现在留下的应该是自己人,在这种情况下,安知这背后就没有独断专行的张居正授意?毕竟,在这里坐着的每一个人,距离那位首辅的距离,都远远大于广州到京城地理上的距离,谁都难以揣摩首辅之心。
因此,比方三老爷地位更高,潮州商帮的代表人物潮州黄氏黄七老爷见其他人都还在沉吟,他就主动第一个开了口,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