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横幅,名曰“谮诉不行,强御不避,苞苴不入,关节不通”,人称四不县令。而这位可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到任之后真的是说到做到,前两年更是动不动就微服私访,直让不少作奸犯科者叫苦连天,就连专门以词讼为生的这些秀才讼棍,也只敢在三班六房下功夫,断然不敢出现在这位县令面前。
否则吴琯就敢上书学政,以关说词讼为名免了他们的功名!
所以,眼下他们想要串联乡民,以申诉为名抽点银子花花,顺便鼓噪闹事,把这府衙定下的基调扭转过来,从而奠定自己的名声,那么就势必绕不开吴琯这位县令。换言之,要么吴琯不在县城,要么就得想办法让其发挥不了县令的作用,否则他们就什么事都办不成!
程任卿见其他几人你一个主意我一个主意,到头来却没有一个真正能用的,便不耐烦地挑了挑眉,故意看着程文烈道:“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好办法,那还是请前辈来拿个主意吧?我听说,当初前辈可是给汪尚宁那个老不死当过谋主的,只不过是败在了汪孚林手里,这才不得不远走他乡。”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程文烈平生最大的痛处就是当初被逼得连家乡都不能呆,险些被革掉功名,因此见程任卿如此挤兑上来,他顿时为之大怒:“你有本事你去惹汪孚林!不说别人,就连咱们婺源赫赫有名的铁面进士余懋学都给他弄得灰溜溜革职回家,至今都没出过家门,你们倒是试试!”
此话一出,虽有人不服气,可汪孚林昔年留下的传说实在是太过辉煌,再加上余懋学的革职为民,以及汪孚林回乡风光嫁妹彼此一相比,那输赢就已经非常明显了。再加上汪孚林这次摆明了作壁上观,谁也不乐意惹出这么个煞星来。哪怕是挤掉了程文烈婺源第一状师之名的程任卿也是如此。
而见众人一时被噎得哑然,程文烈方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听说等到这次帅嘉谟回来,他不但会带来南京都院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