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着自己仔细查看那张抚顺关外的地图。抚顺关东面,除却东南面那位于辽东长城之外的宽甸六堡之外,就是建州女真的地盘。他快步上前,发现沈懋学突然伸手点在了原本古勒寨所在的位置,他想了又想,最终却只说出了两句很没说服力的话。
“王思明也好,速儿哈赤也好,全都声称熟悉抚顺关外地形,此外还有那些来自女真的人。此行凶险虽说很大,但也不是没有成功的希望。毕竟,觉昌安被扣在抚顺关,那些女真族酋一时半会不会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目光多半会放在觉昌安的部众身上。”
不过数日,沈懋学却显得憔悴了许多,眼睛甚至有些凹陷了下去,心理压力自然非同小可。听到汪孚林这么说,他轻轻点了点头,但仍是喃喃自语道:“已经五天了。算上赶回沈阳报信,以及李如松赶过来的时间,应该还有两天。只希望士弘不要贪多,毕竟马匹在女真也算是极其难得,带着一群徒步的人,不但会使得自身目标变得很大,更容易拖慢行程。他从小学武艺,学兵法,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问题。”
关心则乱,别说沈懋学作为亲叔叔忧心忡忡,汪孚林又何尝不是心理压力巨大?主意是他和沈懋学商量出来的不差,可眼下因为投入资源比之前设想的成倍数增加,更有沈有容这样完全牺牲不起的人,还有李二龙赵三麻子这些跟了许久的亲信,他怎么能够不担心?就是好容易洗掉身上奴性,重新焕发作为人的精气神的王思明,他也不希望就那么死在了抚顺关外。他使劲用指甲掐了掐掌心,这才沉声说道:“吉人自有天相!”
尽管刚刚在外头丢下那番话就溜了,但汪孚林还是很快得到了李晔送来的消息。李如松派来的那些家丁,匆匆赶回去六个,剩下四个则是和努尔哈赤一同留下了,至于觉昌安声称要回去领兵搜寻,赵德铭和李晔不敢更不会答应他,自然请他稍安勿躁,等李如松来了再说。这两拨人全都留在了李宅,对此,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