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听觉的盛宴。
“大公子如若肯放过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做,恳请大公子放过他!”
面对这再一次的恳求,李如松只是问出了清清楚楚的一句话:“到底速儿哈赤匆忙回来,给你传了一句什么话?”
是说还是不说?不说舒尔哈齐恐怕要受尽折磨,而说出来,舒尔哈齐无意中窃听到那样的机密,他们兄弟说不定就会立刻送命!但是,舒尔哈齐不过十岁,能够挺得了多久根本就说不准,万一他现在咬紧牙关不说,到最后舒尔哈齐却终于说出来了呢?而随便找一个理由糊弄,兄弟之间又没事先对过口径,这怎么能够骗得了李如松?努尔哈赤顿时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终于,他毅然决定,豁出去把舒尔哈齐透露的事情扔出来求证,拼死搏一搏!
可几乎就在那一瞬间,他听到里头传来了一声惨呼,紧跟着那屋子里似乎是好一阵骚乱,足足好一会儿,方才有个家丁从里间出来,身上竟然溅了不少鲜血。那家丁来到李如松身边,满脸惊惧地低声说道:“大公子,那小子说是要招供,但小的拿出堵嘴布之后,他却突然咬断了舌头!因为之前人已经连番用刑,极度虚弱了,这回又是大出血,还在挣扎之中碰到了头,所以……所以……”
李如松登时勃然大怒,一拍扶手霍然站起身来:“废物!什么都没问出来就让人死了!”
此时此刻,努尔哈赤只觉得心里一片绝望和悲凉。祖父重视的是利益,父亲更是凉薄至极。娶了身后站着哈达部贝勒王台的继母之后,哪怕当初外祖父王杲还在的时候,父亲就把他们兄弟当成了可有可无,外祖父王杲如今已经死路一条,谁还会在乎他们?他只有舒尔哈齐这样一个一母同胞的弟弟,从古勒寨被破之后,兄弟俩就竭尽全力用所有的勇气和智慧,找到了一条艰难求生的路。如今已经到了辽阳,抚顺已经不远,可舒尔哈齐却死了,死了!
那一瞬间,他垂着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