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紧的。回头我会把跟进京的人都打发到这里来,你和他们好好唠嗑唠嗑。”
见芶不平口中答应着,眼睛却骨碌碌乱转,汪孚林就笑道:“老卒遇老卒,你们应该颇有共同语言才是,他们确实都是打过倭寇的浙军旧部。”
“啊?”原来是真的!
直到汪孚林吩咐去备马,这就要回汪府,芶不平方才忍不住用力晃了晃脑袋。他毕竟不是真正的军中兵卒,虽说当初有武师教授武艺,但真正上阵,也是当初在福建几次最棘手的情况,就算这样,他也一直引以为豪。汪道昆正因为有这段经历,这才能够跻身兵部,身边有他们这种见过血的毫不稀奇,可汪孚林又怎么能够招揽到那些抗倭老卒的?这些常常被当地官府斥之为老兵油子的家伙,尽管潦倒了落魄了,可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服从人的!
昨晚他注意到了,汪孚林说出那杀无赦三个字的时候,那左右两骑人竟是货真价实地准备就此拼个死活,一点犹豫都没有!
即便在茫茫大雪中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汪孚林骑马稍稍绕了点路,问了个人,仍然很轻松地就找到了汪府。昨夜突发事件太多,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报信,但他安置好帅嘉谟,自己随便睡了半宿的时候,芶不平却还特意回来报了个信。正逢九日,身为兵部侍郎的汪道昆早就去上朝了,尽管只是幼主的万历皇帝多半也就是走个过场,但百官每逢三六九哪怕是雨雪天也不能偷懒。而汪道贯和汪道会兄弟不在书房,而是拥裘围炉站在书房前的屋檐底下。
“两位叔父这是在赏雪?”
一身蓑衣斗笠上全都是厚厚雪花,若不是这一声称呼,以及之前的通报,汪氏兄弟恐怕都要认不出人来了。听到汪孚林如此调侃,汪道贯便笑道:“在京城呆的时间长了,也就不像在南边的时候,动不动就伤春悲秋,看到掉两粒小雪珠子就诗兴大发,着实是看得烦了。京城这地方下一场大雪,内城外城就会压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