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又没有什么背景,就会以曾经在这边买过那些应考的东西要挟,最是卑鄙无耻……”
小北虽说并不是第一时间到现场看热闹的人,而且还是和许大小姐一块坐的车,可那时候围观者已经很多了,各种各样的议论喧哗很不少,要梳理出脉络并不难。所以她义愤填膺说了一大堆,最后才有些犹疑地说道:“那个秀才还说,反正自己孑然一身,拼着功名不要性命不要,也要烧了这黑店,也要这样的事情直达天听,他就不相信这天下没有王法了!”
偏激、决绝、不顾后果……单单从眼下小北叙述的这些情况看来,确实是那种自知不可能中举的绝望秀才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汪孚林想想小北只是看了热闹就回来了,倒也不担心她就此惹事上身,索性又问道:“那围观人等可有人说,这家书肆是谁开的?”
小北点了点头,却是压低声音说:“据说背后是南京守备太监孟芳。别看和从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孟冲同姓,但却没什么关系,他是现在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冯保的干儿子。”
冯保的干儿子?
汪孚林不由得皱了皱眉。高拱罢相之后,张居正和冯保的斩草除根之心不死,于是借着年初的王大臣闯宫事件,意图把高拱一块牵连进去置之于死地,可偏偏计谋在冯保亲自审问的时候败露了,于是最终也只能悻悻把那件案子草草结束,到此为止,可在朝堂内外的震荡却没有结束,张居正号称自己没沾边,可连不少并非高拱那一系的官员都因此对冯保这样的权阉深恶痛绝。而现在南京这边烧了个书肆,牵扯出来的却是冯保的干儿子,这事情会单纯吗?
看到汪孚林叹了一口气,摩挲着下巴出神,小北不由得问道:“这事情好像挺复杂的,现场那边没多久就开始清场了,如今大中桥那边已经封锁了。”
“本来还想咱们两家人在南京城好好逛逛的,现在看来只好算了。”汪孚林耸了耸